给石家庄人点赞,愿他们不要怀念常态化测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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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们的勇气配得上我们所向往的生活。

说说石家庄的事儿吧。这两天，“石家庄解封”的新闻引发了全网的热议。学校要恢复正常上课了，公共场所不需要检验健康码了，不再全民做核酸了，公共交通也将正常了……所有这些“解封”措施，可能都是疫情以来各地人们都在期盼的，但当石家庄真的开始率先落实国家卫健委的“二十条”这样做时，这座城市所面对却是很多舆论的观望、犹疑、甚至担心。在网上看到了很多这座城市“解封”第一天的信息。有的是解封第一天的商业街，居然比封控时还要冷清，虽然不扫健康码了，但看来大家都不敢出门上街，怕万一被感染了，麻烦。还有幼儿园通知开学，结果家长们都让自己的孩子请假，理由各种奇葩——腿疼、牙疼、手疼等等，反正除了让老师联想起疫情的喉咙疼、头疼之外，什么疼法都有。甚至还有些人在网上公开批评石家庄的做法，然后终于被反唇相讥为“行走的五十万”。于是我们看到，在政策宣布一天之后，当地的市委书记赶紧出来“辟谣”：这决不是“躺平”、放任不管，也决不是“全面放开”，呼吁市民不要过度担心。当然，此次石家庄的松绑政策肯定不是完美的，作为先驱，肯定存在诸多瑕疵。比如石家庄人都不日常测核酸了，到了外地一下火车还是要查你48小时健康码怎么办？甚至本地一些单位，依然需要相应的核酸证明，街边的“核酸亭”关门了，有需求医院里排队去测，结果几家还医院，预约都已经派到一个周以后了。但我相信这些困难总是暂时的，未来如果能有更多城市落实“二十条”，这些问题都被解除。真正引人深思的，是石家庄的开放似乎产生了非常强烈的“邻避效应”。大疫三年，多数人都期盼天天测核酸、时不时静默、封控的日子早点结束。可是真当有城市落实政策，尝试向这个方向迈步时，反而产生了很强烈的反向恐慌，不希望自己的城市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，不愿意自己去冒因防疫政策放松而感染的风险。有个疑似石家庄人的网友对这心态说的很透彻：“这件事唯一的美中不足，是我就是石家庄人。”甚至，网上已经有人开始替大众提前怀念起了这三年的日子——有篇的文章题目就叫《国家保护了你三年，尽力了，剩下的日子自求多福吧》。文章逻辑很奇葩，但居然也能十万加。话题谈到这个层面，你就不得不承认。之前一些地方执行的过度严格防疫政策，其实也是一种强大的民意体现。毕竟，人性都是自私的，让你自己三天两头测核酸、挨封控、进方舱，你肯定不乐意。但如果你某位邻居疑似感染、密接、甚至次密接，很多人可能就会举双手赞成把对对方送进方舱、关他十天半个月。毕竟在里面耗时日、丢工作的不是他自己。为了自身的绝对安全，很多人是乐意让别人不惜一切代价的。更何况在之前的防疫政策下，是大白和国家的整个防疫体系出来替公众充当这个“恶人”，很多人就更乐得如此了。而退一步讲，即便认识到自己要为这种模式付出一些代价，很多中国人可能也确实更倾向于接受执行更严的防控。毕竟,“好死不如赖活着”是很多中国人的生活信条，我们中国人是非常惜命的，万一染病，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致死，很多人也倾向于规避这个选项。而宁可麻烦一点——尤其是让邻居麻烦一点。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网络上“测核酸爱好者”这个群体为什么会真实存在的原因。但即便从“惜命”这个角度来讲，这种算法是否真的明智，其实也是很存疑的。我想起一位旅居加拿大的朋友给我讲的一个段子：她说，在她所在的那个新移民社区里，很多中国移民的妈妈们不愿意让自己孩子接种疫苗了。医院，在打某些疫苗之前，会让家长替孩子签一个同意书，同意书上会写上打这种疫苗的“致死率”，明确告诉你有0.00x%的可能性，这针疫苗下去，你孩子会有危险。其实，如果在国内时，医院不告诉你这种风险，很多家长可能也就闭眼让孩子打了。但去了加拿大，医院把“致死率”直接写在告知书上，让你亲手签字，虽然只是万分之几的可能，但很多人本能的还是会犹豫、放弃。这就是人性，我们对那些看得见、被明确告知的风险成本要在意的多。好在我那位朋友是学经济的，她总是跟她的朋友普及这样一个常识——如果你选择不打这针疫苗，你孩子将来要付出的风险成本其实更大，医院是算不出来、也不会告诉你的。所以只要你自己不犯蠢了，就应该选风险小的那个——哪怕它是写明了的。是的，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，其实每时每刻都需要付出各种风险成本：你出门过马路有一定的风险出车祸，如果买了车、自己开车这个概率更高，如果要坐飞机、公交、地铁、火车等交通工具这个概率又进一步升高。你上班时天天加班熬夜，除了掉头发之外也在隐形的折损你的寿命。甚至你抽烟、喝酒、嚼槟榔，这些被联合国卫生组织认定含有一级致癌物的瘾品、嗜品，除了是个乐子之外，并不会给你带来更多好处，却在显而易见的增加你未来患癌的风险。可是在现实生活中，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人为了不出车祸而不出门，为了修身养生而不逛街，烟鬼、酒鬼依然满大街都是，也没听说有人为了不得艾滋病这种理由决定一辈子清心寡欲、不进女色或男色……明明写了吸烟有害健康，怎么那么多人还吸烟呢？因为人就是要靠不断付出风险成本活着的，只有愿意付出这些风险成本，我们才能有房子住、有衣服穿、有工作可以干，才能敢于出门见自己想见的人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但现代人在选择时，往往会遇到一个问题，那就是他们会看到有些风险被数据化了，并被媒介经常强调、提醒，从而显得非常危险，而另一些风险则没有。于是很容易把人带歪。比如网上现在很多“封控爱好者”大V经常使用的那个话术：他们拿来某个已经对疫情“躺平”的国家的新冠致死率，然后做个简单的小学生乘法算术题，用它乘以中国14亿人口，得出我们一旦“躺平”，就会有几百甚至上千万人死亡，然后问你：“你家人（尤其是老人、孩子）要是的新冠死了，你还会拥护躺平吗？”这个问题，对很多人的杀伤力非常大，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惜命的，尤其珍惜家里老人、孩子的生命，他们这么一问，很多人还真就被忽悠住了。但这个假设里，至少犯了三个错误：首先，这些大V以某些特殊年代扣帽子的手段，一棍子把所有其反对者都打成了“躺平派”，但事实上，我相信绝大多数中国人想的其实不是“彻底躺平”（即便在国外，各国的防疫政策也有差别），我们希望的只是在防疫和生活之间调解到一个合适的点。就像国家刚刚公布的“二十条”一样，反对一刀切、反对层层加码、反对过度，这才是人们的需求。说不同意他们的主张，就是“躺平”，就会全民感染，这话说得很不讲理。其次，就算是“躺平”最彻底的国家，也不可能人人感染新冠。以美国为例，截止去年，公布新冠肺炎促死率（注意，促死率跟致死率不同，因为美国是把所有得了新冠肺炎的死者无论主要死因是什么，都算在这个数据中的）是1%左右。那如果按照某些大V的算法倒推，美国有3.3亿人口，乘1%，应该有近万人死亡才对。但实际上美国现在的新冠促死人口是万人。原因就是该国的新冠确诊者约为一亿人。所以那些说“躺平”中国要死几千万人的大V，不是小学数学没学好，就是在玩数字游戏，忽悠算不清的粉丝，是在贩卖焦虑。最后，也是最关键，还是那个“风险成本”选择的问题。这些大V把疫情蔓延的风险算出来（甭管算的对不对），摆在那里。但他们却没有跟你提另一种“风险成本”，那就是：如果各地都执行最严格的防控政策，每天全民核酸，搞“一阳全封”，那么光全民核酸检测一项，各地财政每天需要付出多少医疗成本？被封控的民众的生理需求、心理需求、经济需求、健康需求都要怎么解决？它们是不是也是需要付出的“风险成本”？这些成本积累下去是否也关乎人命？这些成本不好算，但并不相当于没有。而正是出于对这些问题的考量，国家才在权衡利弊之后宣布优化（注意，是“优化”，不是某些人曲解的“躺平”）我们的防疫政策。才有了最新的“二十条”。要最大限度减少管控范围和人员，为的就是把这种隐性风险成本降到最低。一个社会和一个人一样，同样是需要权衡考虑各种“风险成本”之后才能作出决定。那种只算一种成本，而忽略其他成本的主张，不是愚蠢，就是忽悠。当然，如果你说，上述所有这些隐性风险成本都不好算，甚至算不清，那请你至少算算下面这一种风险成本到底有多少——前两天黑龙江某地一家奶茶店被封的事情，大家应该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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